人的記憶力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衰退,寫作可以彌補記憶的不足,將曾經(jīng)的人生經(jīng)歷和感悟記錄下來,也便于保存一份美好的回憶。范文怎么寫才能發(fā)揮它最大的作用呢?下面我給大家整理了一些優(yōu)秀范文,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,我們一起來看一看吧。
以滋味為篇一
一個寒冷的夜晚,穿著短袖t恤的我,在房間里看著書。因為將要考大試了,我必須得努力,怕自我鉆在暖和的被子里會睡著,于是就沒穿那么多的衣服,就坐在書桌前看書。那時,已將近十一點了,突然,房門開了,是媽媽。媽媽看到我連忙拿了一件衣服給我披上,還親切地對我說:“你不冷啊,細心感冒了?!眿寢寭崦业念^說。還遞上一杯溫牛奶,說:“來喝杯溫牛奶,就沒那么冷了,這么冷的天該休息啦!”頓時間,心里像蜂蜜一樣的甜,幸福死了。就在這一瞬間,我感覺到了幸福的滋味,是那么的完美!
媽媽的一聲問候,送來的一杯牛奶,都讓我感到幸福,幸福的滋味是那么的完美!
幸福,是一杯茶,令人心曠神怡;幸福,是一股清泉,令人放松,使人愉悅;幸福,是種感覺,帶給我們無限完美的回憶!
幸福的滋味,是那么的完美!
以滋味為篇二
;那種聲音來自鍋灶的位置。秋天開始從若干角落透露出清冷、寂寥的味道,好像整個夏天都沉落在那里了,而那種聲音的浮起,便增添了秋的感覺。
市場樓家家居住的空間都很狹小,房間是原來寸土寸金的市場攤位大小間隔起來的,當年做農(nóng)貿生意的人大都回鄉(xiāng)下了,房管局將所間隔出來的六平方米的房間分配給了市民。人們在有限的空間里既節(jié)省又實效地展開生活的全部內容,其中須有一個鍋灶以保證一日三餐。那種聲音就是從鍋灶的某個地方發(fā)出來的。
秋蟲多指蟋蟀。高中課本里有蒲松齡題為《促織》的小說,說的就是蟋蟀,顯然,“促織”是蟋蟀的別名。古代有“促織鳴,懶婦驚”的說法。晉人崔豹的《古今注》“謂其聲如急織也”,形容蟋蟀鳴唱如織布機的聲音時高時低,仿佛是在催促織女飛梭速織,“促織”之名由此而來,又有促織、趨織、催織、紡紗娘之稱。明代朱之蕃的詩句“閑階聲徹瑣窗中,暗送梧桐落葉風”,道出了秋蟲響起的意境。
北方又將蟋蟀叫作“蛐蛐兒”,聽到蛐蛐兒叫,秋天便踩著片片漸黃的梧桐樹葉來了。市場樓西門外的街道上原來沒有樹,臺東交通電器商店和天華照相館門前停滿了自行車。后來有一年報紙與電臺宣傳焦裕祿,他在河南蘭考那個地方種植梧桐樹治理風沙鹽堿地,于是有人便在停放自行車的地方種植了幾棵梧桐樹。我們學校墻外的街道兩邊也種植了梧桐樹。
那年學校墻外的道路被挖開了,要下自來水管。溝挖得很深,黃土層里有一種黏度很高的膠泥,被孩子們挖出來玩兒。教美術的劉老師看到了,便讓美術班的同學也去挖,他要用膠泥給大家上一堂雕塑課。
那是一個初夏的夜晚,美術班的十幾個同學早早等在教室里,講臺上有一團膠泥。高高瘦瘦的劉老師端著搪瓷臉盆去廁所接了大半盆水來,放在膠泥旁邊,然后揮揮手讓大家坐好。他穿一件已經(jīng)洗得發(fā)黃的白襯衣,袖子卷到了腋下,露出兩只赤條條的胳膊。他慢條斯理的語調總是令人著急,但是也讓人冷靜下來,慢慢消化他話語的意思。他就那樣拉家常一樣,邊說邊沾一把水抹一把泥,不一會兒一個人的頭像從他手下抹了出來,然后告訴大家,根據(jù)膠泥的性子,應該等泥醒透了再塑,塑好后要放在陰涼的地方慢慢陰干,那樣就不會開裂了……今天為了讓大家知道雕塑是怎么回事兒,沒有時間醒泥了,所以這個頭像會皸裂的。他的認真,體現(xiàn)在兩只骨碌骨碌轉來轉去的大眼睛上,那目光能把你走神的眼睛牽回到他的手上。
梧桐樹苗兒載到路旁之后,工人在根部挖了一個圓圓的泥坑,用水管子往坑里澆水。星期天劉老師讓我與同學h來學校整理準備參加區(qū)小學生畫展的作品,為了強化作品的感染力,讓我們給每幅畫描邊。那天上午太陽很亮,能看出陽光落在畫紙上的焦黃色。校園里很靜,房間里很靜,窗外的動靜也很輕,可我還是忍不住站起來,看窗外是什么發(fā)出聲音,伸頭一看是一個戴草帽的工人在給梧桐樹苗澆水。在看到工人的同時,我還看到了那晚劉老師給我們講雕塑課時塑的那尊頭像,表面已經(jīng)皸裂厲害的頭像放在窗臺上。我當時想,看來這是膠泥沒有醒所導致的。
市場樓的周邊三面都是人頭攢動的商業(yè)街,唯有西南面是當時這座城市最寬的街道,雖然不時有無軌公交電車通過,但也是繁華的。其間有光陸戲院、大光明電影院、華美旅社、自行車修理鋪,以及茶爐等。路邊有一排宣傳欄,常常有宣傳畫、圖片或電影海報展出,區(qū)小學生畫展也是在那里展出的。其中有一幅小學生在路邊植樹的鉛筆畫是我畫的,這已經(jīng)是我第二次參加畫展了,因而沒有第一次那么興奮,更不用說暑假期間沒有同學圍觀,那種興奮的指數(shù)降到了最低點。
后來聽說有人揭發(fā)他丑化領袖形象,尤其放在窗臺上,令領袖臉上滿是皺紋。而大家所見到的領袖畫像,臉上總是紅光滿面,神采奕奕,何來的皺紋呢?其實劉老師給我們上雕塑課的時候,沒有明確要塑什么人的意思。
跟我一起參加美術班的同學h家與市場樓隔了兩條街,他哥哥秋天去郊區(qū)捉來蛐蛐養(yǎng)在泥罐里,找來辣椒或大蔥喂養(yǎng)它們。蛐蛐嘟嘟嘟嘟的叫聲很是吸引我,尤其他有一只百戰(zhàn)百勝的大元帥,在整個街區(qū)頗有盛名。h家住了上下兩層樓,樓下一個挺大的房間是h哥哥的伙伴們經(jīng)常聚會的地方。他們聊一些讀書的話題,在我聽來既新鮮又深奧,因而我常常悶聲坐在角落里,聽得津津有味。話題中也包括蛐蛐的故事與捉蛐蛐養(yǎng)蛐蛐的經(jīng)驗與體會。h哥哥說,要捉到勇猛的蛐蛐不僅要到郊外,而且須晚上到墓地去。
秋深了,蛐蛐的叫聲也顯得蒼老了。夜里壯著膽子去墓地,總覺得那些柏松如同人影一樣,隨著你的行走而轉動,而且越看越像。墓地里的墳包都被挖開了,棺材板扔得到處都是,有些墳坑四壁砌了磚,也被挖了出來,堆得到處都是,其間夾雜著死人腐朽的骷髏與骨頭。蛐蛐的叫聲就是在這樣的四野中響起,而被稱作蛐蛐中的猛士往往就出自那些地方。
腳下是沙土路,走起來總覺得腦后有沙沙的腳步跟隨,不時回頭看,卻什么也沒有。黑,徹底的黑,包括腳下被雨水沖洗過的白沙路也是黑的。這時有些莫名的凄涼的叫聲從墓地傳來,仿佛怨婦伸出的黑色的手,撞擊著秋夜的氣流與起了雞皮疙瘩的皮膚。那黑色的聲音散布著黑色的恐怖。
秋蟲叫起來的時候,是秋收時節(jié)了。高高的白云藍藍的天,紅紅的辣椒金黃的苞谷,崖上的老漢頭上裹著白羊肚毛巾,鞭桿兒一甩,一曲信天游便隨著大雁扇動的翅膀,飄蕩開了。這是畫家筆下的情景。而就作家而言,經(jīng)歷得越多對創(chuàng)作越有幫助。
每人月定量27斤糧食,其他副食品也定量供應,幾乎家家不夠吃。
秋蟲的叫聲漸漸濁重了,秋糧該上市了。市郊的浮山所逢農(nóng)歷二七有集市,即使控制得再嚴,這種民俗鄉(xiāng)約不僅沒有被“移風易俗”掉,而且暗中充滿了強大的活力。只要有需求就有市場,要填補每個月吃的空缺就得偷偷摸摸去買糧食。母親將籌措的幾塊錢遞給我,讓我仔細藏好,怕掉了怕被小偷掏了去,最好的地方是藏到鞋子里,踩在腳底下。
半夜偷著從市場樓的秋蟲聲中出發(fā)了,步行到浮山所,約摸20華里。穿過仲家洼、康家莊,穿過401醫(yī)院墻外的槐樹林子,當看到一座廢棄的水泥碉堡時,浮山所就到了。仲家洼是城市里的貧民窟,新中國成立前來城市打工者,沒有錢買好房子,只能在城市的邊緣地帶自建一些棚廈棲身。那些人大多原本沒打算在這里常住,是想在青島港賺錢,回農(nóng)村養(yǎng)活老婆孩子,過安穩(wěn)日子。沒想到新中國成立后,戶籍政策把人們留在了這里。在不規(guī)則的低矮的房屋中穿行,時有昏黃的街燈在某個街角孤零零地亮著,放大了低矮棚廈的影子,仿佛暗藏的陰謀構筑著一個又一個角落,每走過一個拐角,都要仔細張望,看有無新的影子出現(xiàn)。走出仲家洼過了康家莊,便是一片漫坡地兒了。黑暗淹沒了一切,只有腳步聲和秋蟲的鳴叫凸顯出了四野的靜寂。
偶爾蹲下系鞋帶,從低處借著遠處的光影兒,看到通往浮山所的沙土路上居然有無數(shù)條腿在邁進,沙沙的腳步聲匯成了巨大的回響,掩蓋了秋蟲的嘶鳴。行進中沒有人說話、咳嗽、吸煙……大家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犯忌的,都自覺遵守盡可能無聲無息的“潛規(guī)則”。而無聲的行走中,腳下常常悶悶地踢到某種東西,因小路的兩邊都是以前的墳地,會踢到什么大家心中大致有數(shù),似乎都在心照不宣地踢過也就踢過了,沒有人停下腳步細察。
這樣的人流,分多股從多個不同方向涌進浮山所一條不寬的街筒子里,黑暗中人們肩擦肩臉碰臉,無聲地擁擠著,偶爾有人發(fā)出意外的聲音,會令人驚悚地哆嗦。賣糧食的農(nóng)民把裝了糧食的口袋翻開一點口蹲在路旁,買糧的人悄悄伸過手去摸一把,聽到玉米粒兒發(fā)出沙啦沙啦的脆響,說明是干透了的。繼而黑暗中摸到對方的手,就知道是問價錢,將對方伸出的指頭摸一下,就知道什么價錢了;買方再伸出幾個手指,便是討價還價,達成協(xié)議,兩人便都站起身轉到?jīng)]人處去完成交易。買方若嘆一口氣站起來無聲地走開,便是交易不成。這些都是在無聲中進行的。我去的時候大多是不談價錢的,因為買糧的幾倍于賣糧的,能買到就不錯了,有幾次沒等問好價錢就被別人搶著買走了。當天蒙蒙亮的時候,人們就像接到了命令一樣,迅速消散在各條小路上。
從集市上往回走著走著天就亮了,再看黑夜里走過的地方,便會看到挖開的墳地暴露著枯骨與棺材板,黑暗中曾經(jīng)踢過的是什么沒人愿意去想。生者與死者在同一條道上,只不過生者還在為活下去而奔忙。
買不到玉米粒兒的時候,有時也變換品種買地瓜干,只不過更麻煩一些。不僅要到磨坊磨成粉,還要送到嶗山大院的海西人那里攤成煎餅。地瓜干雖然也可以直接煮了吃,或磨成地瓜面做成各種面食,但是吃了后胃口返酸水,而吃了海西人攤的煎餅就不返酸了。
去嶗山大院找人攤煎餅是晚上,那是和仲家洼一樣的棚戶區(qū),在一個洼地里面搭建了一片歪歪扭扭的棚廈,通道曲折狹窄,許多地方要側著身才能過去。晚上踩著秋蟲的鳴叫,進到灰暗的空間里,可以相對公開地談價錢與質量,特別是取貨日期。凡是送來加工煎餅的,家里大都等著吃。吃飯這件事是刻不容緩的。
嶗山大院的海西人把收下的地瓜面用水浸泡一天一夜,然后將面漿裝在布袋子里壓上大石頭將水濾掉,濾出的水紅且黑,胃酸大約就是來自這種物質。然后將面糊糊在燒熱的平底鏊子上抹一層,隨著熱度生成一層薄薄的鍋巴,沿著周邊揭起來,一張煎餅就成了。熱煎餅軟軟的很香。鏊子下面須是柴草燃燒的火,軟軟的火苗兒煎餅才不煳;煎餅須要趁熱折疊成長方形,不然稍一涼就變硬變脆,一掰就碎成渣了。咬著吃需要一副好牙口,往往一頓飯下來,吃不了多少煎餅,卻累得頜骨酸溜溜的。
天氣在秋蟲聲中轉涼了,人們換上了長袖衣服,掩起了裸露了一個夏天的手腳。市場樓西門外的梧桐樹長大了,粗大的枝干斜斜地伸向路中間。那天在樹下,我看到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,推著一輛長方形的小孩車,里面堆著小孩尿布之類的東西。如果不是他骨碌骨碌轉的眼睛看了我一眼,我不會感到驚悚的——這不是劉老師嗎?再看他時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眼神是四散了的,并沒有看我,并且那時候我已經(jīng)參加工作了,在一家工廠做機械維修工,他即便認真看也認不出當年那個十歲的調皮男孩兒了。他圍著圍脖兒,呢子外套的胳膊肘處破了一個洞,他的精神停在了某個年代。
至今不知道是誰出賣了我的老師,他當年的雕塑的確不是什么人的像,而出賣老師的也許是我們每一個人。有人為了富起來可以不擇手段,那么當年為了爭當革命者,不也是不擇手段嗎?人人心中都有一個魔鬼似的欲望,會折磨得你不知道自己是誰。
秋蟲味道,生活的味道。一只老蟋蟀,也許只會唱快樂的歌,而生活也依然是酸甜苦辣的。我只是想,什么時候能夠體現(xiàn)“邪惡眼淚的鹽分使她臉紅”。
秋蟲叫起來了,天涼了,辛棄疾有詞:卻道天涼好個秋。說的是個中滋味兒。
責任編輯 侯 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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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煮面的滋味,是暖,是愛,是永恒。
人對往事的記憶就像鎖在不一樣抽屜里的雜物,隨著歲月的堆壘而塵封,不經(jīng)意間打開一個抽屜,那被遺忘的,如同隔世般的舊事便猛然回魂,又有了溫度,呼吸和生命,過去與此刻接續(xù)上了。
憶及小時,我與爺爺奶奶一齊生活,每個天邊泛白的黎明,奶奶總要煮面給爺爺吃。時光流淌,裊裊噴發(fā)著香甜氣息的蒸氣染白了奶奶的兩鬢,可那碗蕎麥面的香味卻日復一日地縈繞在家中。爺爺每每捧起那面,歡喜毫不掩飾地堆在臉上,久久不散。
我也吃過奶奶煮的蕎麥面,但沒幾天就吃膩了,看著爺爺仍是一臉滿足,吃得津津有味,是不是爺爺那碗面格外好吃?我偷偷嘗了嘗,并沒有異常美妙,反而清淡無味。
時光就是那么殘酷無情,它從不為任何人停留。奶奶走了,在楓葉旋轉飛舞的秋,帶著蕎麥面的味道,踩著凄美的步子走了,每走一步,碎去的落葉都用沙啞的聲音低吟著哀歌。
從此,每個黎明便沒有了蕎麥面的噴香,也沒有了披著晨光被蒸氣籠罩的白發(fā)人。
爺爺生日那天,極少踏入廚房的他默默離開人群。霧氣朦朧中,熟悉麥香滋味里,爺爺?shù)谋秤帮@得悵然孤單,他為自我煮了一碗蕎麥面,獨自坐在那里,細嗅充斥在鼻息間來自遠方的香氣。他顫抖地舉起筷子,又忽地放下,低頭喃喃道:“老婆子,我想吃你煮的面,就一口……”那一刻,他老淚縱橫,和著沉積多年的追思與苦楚,吃下那一碗面。
之后我才得知爺爺身體不好,不能吃過咸過甜的飯,于是奶奶便陪他吃了一輩子不加鹽的蕎麥面。
溫暖,包容,深深關愛,涓涓真情,這就是一碗面中全部的滋味。
皚皚白雪,化流成溪;紛紛落花,零落成泥,許多離我們而去的人和物,其實未曾遠逝,就像奶奶的那碗蕎麥面的滋味,幻化成另一種風姿呈此刻我生命中,那便是愛與永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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